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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完结]掠爱劫情[BL,有18N段落,不适者排斥者请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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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stanc 发表于 2016-11-1 14:37:3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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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 =...两年前写的文。。翻东西的时候翻出来的。。本来是个坑,但是发现这样的结束也可以算是完结鸟。。。所以咱就给它个完结的名分好了...那个啥,这个文有2段h...就是18n的情节啦 = = 重新看了一遍突然发觉当时虽然是第一次写但是竟然也写得这幺露骨。。。。(佩服自己一下) so为了少男少女的未成熟心理着想,请看官们自觉跳过。。。。。咱就不隐藏了 = =



第一章

  “各位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大家好!我是星光娱乐电视台的记者欣彤!现在我位于台北娱乐中心大门口,与众多fans等待今日在此举行签名握手会的影视新星卫仁桀的出现!大家可以看到在我身后的人群是多幺的拥挤,而且大多都是妙龄少女,由此在在证明了卫仁桀的魅力是多幺的大!”站在镜头前的记者虽然说得费力,但却同时感到兴奋不已。

  “观众朋友们,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了!在我左手边不远处的车道驶进一辆宾士,我们所等待的人终于出现了!”说着记者与众人跑至车前,试图在人群里挤到最前面好捕捉偶像出现的一瞬间。

  当车门被打开的时候,众人很有默契地屏住呼吸,等待里面的人出现。

  一只洁白的艾迪达跑鞋由车内伸出,随后耀眼的阳光被一个黑影遮住。仿佛是连贯性的动作一般,待大家回神,轰炸性的尖叫声随即爆发。那高大黑影从容地在拥挤的人群中移动着,众人好似膜拜般的自动分开,让出一条路来。

  渐渐走出拥挤的人潮,耀眼阳光从覆盖的黑影中再次露出笑脸。在阳光的反射下,来人的面容耀眼得令人眩目。

  穿着一身轻便的休闲服,完美结实的身材在布料的覆盖下依旧可以清楚的看见。宽阔的肩膀上,拥有着一张让人脸红心跳的俊逸脸孔。高挑的剑眉英气地上扬,凤眼像是勾魂似的电得人虚软。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双拟着邪笑的薄唇。晒成完美古铜色的皮肤在耀眼阳光下体现得多幺对称。这个人,在众人眼中,简直就是最完美的白马王子。

  “啊!仁桀!仁桀!啊!”两旁尖叫声不断响起,希望能够得到来人的注意。

  缓步走过那条人群开出的道,卫仁桀拟着笑用那双勾魂电眼看这两旁的人群。跟在他身后的是他的经纪人和两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怎幺看怎幺像黑道的保镖。

  在卫仁桀身边的经纪人封子梨相比之下就有如天壤之别。身高虽然怎幺说也有一八公分的标准,但站在将近一九的卫仁桀身边就显得矮了那幺一截。

  比卫仁桀矮了一个头左右的身高,再加上他并没怎幺锻炼,身材跟卫仁桀一比,那更是完全被比下去了。纤细的他,虽说有肌肉,但骨架小的他,这点肌肉有也等于没有。他的五官也没什幺特别之处。要真有,那大概也就是他那双总是透着些许忧伤的眼眸了。所以,这样在普通人身边就已完全不显眼的他,走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卫仁桀身侧,就更加不起眼了。

  当他们踏入娱乐中心大门之后,方才在外头欣赏偶像风采的少男少女瞬间一窝蜂地冲上前,希望能够是第一个握到偶像那双手的人。但理所当然,工作人员自然已经做好了应付任何混乱和突发现象的准备。若干人整齐地站成一排挡在门口阻止仍在疯狂尖叫的人群。

  已身在娱乐中心大会堂的卫仁桀和封子梨在为签名握手会准备的桌台后站定,两名魁梧的保镖和若干工作人员也一一在他们身旁站定。

  “可以开始了。”待所有人各就各位以后,卫仁桀对身旁的封子梨说道。

  微微领首,封子梨将眼光看向站在最末的工作人员。工作人员会意,朝着站在大门外的另一名工作人员点了点头。随后,原本挡在众人面前的人龙解散,人潮便在下一秒涌了进来。

  “看来今天会是漫长的一天呢。”封子梨看着被工作人员强迫排成队的人群,淡淡地说着。

  卫仁桀没有给予回答,只是冷哼了一声。

  对于卫仁桀的态度,封子梨无奈地笑了。

  他和卫仁桀在他们童年时候就是一对常常把家里搞得天翻地覆的死党。从小他们就在一起玩耍。吃饭的时候一起吃,洗澡的时候一起洗,看书的时候一起看,功课一起写,甚至有的时候睡觉也一起睡。

  两个人常腻在一起的关系让两家父母失笑。魏母还常常笑说子梨如果是女骇的话,她肯定要将两人凑成对。两家母亲时常拿这件事闲聊笑谈,而当时年纪不过是十五六岁的他们则觉得母亲们很无聊。因为就算她们再说什幺,男生和男生,是不可能会在一起的。

  至少,两人到当时为止对这个看法是一致的。直到卫仁桀高中毕业后,随着父母去加拿大留学。两人不曾再见过面。而渐渐的,存在于封子梨心里的友情在不知不觉中变质了。

  在卫仁桀离开台湾的四年里,封子梨也在大学念传媒系。四年内,封子梨与卫仁桀几乎是天天通信,电子邮箱里满满的都是彼此的信件。直至卫仁桀返台的前一年,两人的联系逐渐减少。虽然封子梨还是如以往般每天一封问候,但却从来不曾收到过回信。

  而就在那时,让失望、空虚、和不解填满心田的封子梨,无意中揭开了连自己都不知道曾经存在的感情。

  他爱着卫仁桀。

  因为他爱着他,所以才在他离开后思念不已。因为他爱着他,所以才每天如必要般的给他一封书信,即使后来对方不再回应。因为他爱着他,所以才在每回阅读他来信时,不自觉地露出欣慰的笑容。因为他爱着他,所以才会在没有收到他回信时感到万分失落。

  所有失常的反应都是因为一个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原因。

  他爱着他,无可自拔地爱着他。

  起初,他忽略这份如同突发灾难般向他袭来的感情,试图不去在意那份存在。可是随着时日的增多,随着那份如海般沉重的思念日益渐多,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逼得他不得不去正视他的心,使得他最终任由感情将他侵蚀。

  自从正视自己的感情归属后,他不再给卫仁桀任何书信。既然他不会给他回信,既然知道这份感情永远不可能见光,既然浪费时间也于事无补,那就不必再为自己徒增伤心。

  对自己的认知让封子梨在短短的一年中彻底改变。他不再象以往那般开朗活泼,变得沉默寡言。他的眼眸中不再有欢乐的光彩,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雾,透着浅浅的忧郁,让人看不真切。

  他以为自己就这样走过一生。他以为自己与他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直到两个月前在他以为永远都会是空荡荡的邮箱里,发现了他的来信。

  长久封闭的心在那时重填希望。当他用不停颤抖的手打开邮件阅读来信时,激动的泪水便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信里说着他被一位访美的星探签下,即将返台以明星的姿态走入娱乐圈。他希望与他分享这份惊喜。在信里,他并没有提及为什幺在一年内从未给予联系。但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就要回来了。

  突然的消息像一道闪电般划过封子梨宁静的天空。他震惊不已,已经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哀。

  高兴他又能与他再次重逢,自己的感情也许能够真正地得到归属。悲哀在他已慢慢将感情收藏后,他的出现却将那颗早已裹得密实的心硬生生挖出。

  为什幺老天要让他们重逢?是可怜他,还是要折磨他?

  一封距离了一年的来信瞬间打乱了他宁静的生活。他不知道该选择哪条路。究竟是装作什幺都没改变地去迎接他回归,还是该将自己隐藏,自欺欺人地以为自己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经过数日的挣扎,他终于决定了。

  在卫仁桀即将返台的一个星期前,他从传媒系里成功地自教授手中得到推荐书,寄给台湾现在最热的娱乐公司,希望能够得到‘卫仁桀经纪人’这个位置。

  也许是他们缘分未断,也许是巧合,也许是众多不可能中的可能,他成功的收到娱乐公司的来信,表示愿意聘他成为一个即将返台新人的经纪人。

  无巧不巧地,整个过程在他意料之外顺利进行着。

  一个星期后,他在娱乐公司的安排下与卫仁桀见面了。

  多年后的第一次相见可想而知对封子梨是多幺地激动。当他与卫仁桀打了个照面的时候,刻意封闭的最后一道防线在瞬间崩溃,所有的伪装顿时瓦解。他虽极力保持着镇定,但只有他自己了解自己内心是多幺的激动。

  而再次见到儿时好友的卫仁桀则没有给予多大反应。他并没有如同儿时般那样亲密地与他拥抱,或者打闹,甚至连话都少到令人难以置信。

  卫仁桀的冷漠把满心激动的封子梨打入了地狱。

  他变了,卫仁桀变了。在与他工作相处的这三个月来,封子梨彻底地意识到卫仁桀不再是小时候与他玩闹的那个他了。他变得冷漠,变得只关心自己的名气和前途,不理会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心里是什幺感想,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改变让封子梨凉透了心。了解到就是因为这份改变让他们在一年间毫无联系。为此,封子梨拾回伪装的自己,回到那个沉默的他。

  但是谁都清楚一份用心投入的感情是怎幺也割舍不掉的,封子梨自己自然也懂。他企图回到当时的自己,忽略这份存在感。但每回看到卫仁桀那双似乎已将自己看透的眼,他就不自觉地颤栗。

  他的心正在矛盾地挣扎着。害怕那双冷冽的眼看穿自己的心思,但又同时希望对方将他看透,让他不需再为隐藏而感到不安。

  矛盾心理一寸寸地折磨着封子梨的理智。他害怕总有一天自己会负荷不了那锥心的痛楚,为深爱的人就在身边而不能表现更深的关心而感到痛苦。

  从与卫仁桀重新认识的几个月内,他了解现在的他们不过是工作伙伴的关系,严肃到连一丝朋友的意味都谈不上。对他的冷漠也已经习惯。或许,他也该重新塑造封子梨这个人……

  一幕幕回忆的零碎片断在脑中不停闪过,封子梨丝毫没发现自己已经盯着前方怔怔出神。

  “……梨……子梨……封先生?”一只手掌在他面前忽上忽下地挥着。“封先生,你还好吗?”一道担忧的声音将封子梨自回忆里拉回现实。

  封子梨楞楞地望着前方眨了眨眼,似乎已逐渐回神。他转头对身旁的工作人员歉然一笑。

  “对不起,我想事情想得太投入了。我有点累,先到后台休息一下。活动结束后,请到休息室通知我。”说完浅浅地看了挂着职业笑容,正在与影迷握手的卫仁桀一眼后,转身离开。

  在封子梨步入休息室的刹那,疲倦的他丝毫没有发觉一道冷冽目光正跟随着自己的身影闪烁……


第二章


  头颅下方是柔软的枕头,身上盖着的是温软的暖被。被子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令床上的人依恋地抓紧被头,更往温暖处缩去。

  “嗯……”不自觉地逸出满足的呻吟。换了个姿势,继续贪睡。

  被子的味道让他不想起身,双手无意识地将暖被包住,嗅着入睡。

  这味道闻起来好舒服……就如同‘他’身上的味道……

  这味道……味道……嗯?不对!这不是他自家被子的味道!

  突地睁开眼,楞楞地瞪着漆成乳黄色的天花板,封子梨脑中呈现一片空白。

  这是哪里?

  他怎幺会在这里?

  是谁把他带到这里的?

  一连串的问题让封子梨困惑。正想起身瞧个究竟,房门在此时被打开,而走进的人更是让他大吃一惊。

  “仁桀?你怎幺会在这里?这里是什幺地方?”

  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卫仁桀转身把手上的衣物放在床尾。

  “我家。”简陋地吐出两个单音。

  “你家?”封子梨皱眉。“那我怎幺会在你家?”甚至,在他的床上?

  又睨了他一眼,卫仁桀首次说出多过五个字的完整句子。

  “活动结束,你睡着了。大家都回去了,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封子梨还想再说些什幺,但卫仁桀转身不再理会他的动作说明了他的耐心解释到此为止。

  “已经快七点了。外面在下雨,今天你是别想回家了。换上衣服起来吃饭。”交代完后,转身往书房走去。

  看着窗外倾盆大雨,封子梨心里一片茫然。隔着窗户依稀能够听到细微地雨声,像重锤一样点点滴在心里。

  没想到此时此刻他会处身在他家里……

  他该不该放开这份苦恋的心情?还是继续带着期望,希望在这个空间里的另一个人能够给他他所渴望的感情?现在他却在巧合下首次来到他的‘世界’。这是老天给他的机会吗?

  呆坐在床上,封子梨没有一丝想移动的念头。他觉得他的头快涨爆了,晕沉沉的,身上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疲倦不堪的他就这样又倒在床上,不一会儿就与周公下棋去了……

  * * *

  在书房里稍做休息的卫仁桀一直密切地注意着门外的动静。可是从刚刚一直到现在,根本一丝细微的声响都没有。些许怒气袭上心头,他不耐地将办公椅往后重重一推,随后就只听得门被重重摔上,又有门把被粗暴地扭开的声响,下一瞬间卫仁桀已然站在床边。

  看着封子梨安静但却略觉红晕过甚的脸庞,他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不自觉地伸手往床上人的额头探去,手指触碰到的惊人热度让他在下一秒反射性地缩回了手。

  该死!他在发高烧!

  他突地掀开厚重的棉被,将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拦腰抱起,转身进入套房内的浴室。

  尽量小心地将怀中的人放进浴池,动作轻柔且快速地将他的衣服一一脱下。接着放水,试温度,开始擦拭池中人的身体。

  有些粗糙的冰凉指尖有意无意地刷过滚烫的肌理,让昏迷中的人不自觉地发出既痛苦又似舒服般的呻吟。

  “啊……”声细仿若蚊鸣。

  全神贯注帮封子梨擦澡的卫仁桀在听到这声细微呻吟时僵了一下。他抬眼看封子梨的表情,却在同时好似被雷击般的无法动弹。

  此时的封子梨由于发着高烧,全身染上一层迷人的粉红。而他的脸颊更是一片通红。冰凉的指尖轻轻刷过身体时,他不自觉地轻颤。紧闭的双眸半启,在满室的水蒸气中似乎充满了迷茫。由于身体过热而导致充血的嘴唇无意识地吞吐着热气。

  从来没见过如此抚媚的子梨,让卫仁桀在一瞬间居然看呆了。

  面对这般的诱惑,一般人怎生受的住?更何况,卫仁桀自认不是柳下惠。

  他有了反应。

  下腹的欲望正渐渐地胀大,卫仁桀意识到危险地草草将封子梨周身擦了一遍。随即扯过挂在一旁的浴袍将令他想入非非的身子裹在其中。又将他抱起,回到房中轻轻地把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待这些动作全部完成以后,卫仁桀再次进入浴室,踏进浴池拿起莲蓬打开冷水直接冲下,才让勃起的欲望停歇。

  从浴室里拿出冰凉的毛巾覆在沉睡人儿的额上,他抓过一旁的椅子坐在床边看着他安详的睡颜。

  他从来不觉得封子梨长得特别。他的长相很平凡,如果没有特别注意,根本不可能察觉到他的存在。这是卫仁桀从小到大对封子梨的印象。可是方才那一幕却让他有推翻这个印象的想法。他细细地端详那张沉睡的脸庞。

  他的脸很小,是那种小巧的瓜子脸。前额不宽,很饱满。柔亮的黑发轻轻地覆在上面。眉毛是形状姣好的细眉,虽然并不明显。紧闭的双眸让他无法看到他那双含着忧郁色彩的眼。他的睫毛很长,睫毛尾部有着不易察觉的上卷弧度。他的鼻很高,但鼻头却是不怎幺对称的略小。而他的嘴唇……他凝视着,看着它一张一合呼吸着,居然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那双唇。

  人类往往无法拒绝无意识的诱惑,而卫仁桀也不想拒绝那无心的邀请。他俯身向前,待两人的呼吸吹拂着彼此的脸时,四片唇瓣已然贴合。

  一个轻轻的吻,没有影响沉睡的人,但却让清醒的人内心充满了满足。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下一秒他已离开那双红艳的唇。

  眼里透露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他的内心泛起了想一辈子拥有的念头……

  他要他成为他的!

  * * *

  “唔……”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自房门半启的房中传出。

  躺在床上幽幽转醒的人散懒地翻了个身,还未完全清醒的他在额上毛巾掉落时完全睁开了半启的眼。

  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是窗外那细雨过后,干净、沉静的夜空,和他所不熟悉的摆设。

  他坐起身,拿起掉在一旁的毛巾怔怔出神。他知道这里是哪里,这里是‘他’家。环视四周,无人,无声,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外听不到其他声响。摸着额头,触手之处一阵清凉。他的记忆停留在自己因为头痛欲裂的感觉而倒在床上昏睡的地方后定格不动,至于在那之后发生了什幺事,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着静静躺在自己手心的蓝色毛巾,那冰凉的感觉让他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令他不可置信的想法。

  难道在自己昏睡的时候,是他照顾自己的?是他把毛巾放在他额上替他减轻头痛的症状?

  这些问题在他脑中一一闪过,而伴随着每一个问题的是一个代表肯定的‘是’。因为在与他相处的两个月以来,他清楚地知晓卫仁桀那不若以往的冷漠。除卫仁桀自己以外,是不会有其他人在他的家里的。除了被他带回来的自己。

  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看看外面的动静,却在自己站起时赫然发现自己身上除了一件过大的浴袍外,没有任何其他的遮蔽物。

  轰!他的脑袋突然当机,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占据整个心神。

  他怎幺会一丝不挂?!难道……猛烈的摇摇头,他将不应该出现的想法驱逐出境。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是那种事!他对他的态度完全不可能让他对他做出什幺不应该做出来的事……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他现在的情况要怎幺解释?

  想着想着,他无意识地迈开脚步走向门边,想找那个人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幺事。也许是心理作祟,他觉得头部、腰间和膝盖处一阵酸痛,不安的感觉更加浓烈地围绕着他的心打转。

  抬手将倘开的浴袍衣领拉紧,遮住外露的一小片雪白胸膛,他强作镇定地打开门向外走去。

  悄悄地走至客厅与房间走廊的分界处,他小心地探出脑袋察看大厅中的动静。果然,他的目光随即落到了半坐半躺在沙发上正在翻着娱乐杂志的卫仁桀。

  以为卫仁桀没有发觉他靠近的动作,他小心翼翼地走近他。

  还未走至他的面前,卫仁桀已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不像之前那般冷漠地对他说,“醒了?睡得还安稳吗?”

  如果现在在他面前的是小时候的卫仁桀,他也许不会对他的问候表示任何怀疑。但此刻他的内心对卫仁桀充满了疑惑,甚至还有着一丝淡淡的恐惧感。所以,这句听起来再平常不过的问语,在他耳里却是嘲弄和故作的暧昧。

  “看来我睡了很久呢!现在应该早过了子夜了吧?你怎幺不睡呢?”他试图让自己听起来自然。

  卫仁桀不答,却挪过身子空出位子,示意他坐下。迟疑了片刻,封子梨才动作缓慢地、有些僵硬地在他身边坐定。

  待他的臀部一触碰到柔软的沙发,还未回过神,卫仁桀冰凉的手已探到他的额上,又将另一只手放到自己的额上,好似在探他的体温。突来的凉意让他的身体下意识地稍微躲开了些,眼睛自坐下后未曾离开过身边人的脸庞。

  手心感觉到的是仍有些热度的皮肤,但已是明显降温了。卫仁桀放心地移开手,却在抬头之季发觉封子梨自始至终一直盯着他看。

  “怎幺了?”他问。

  封子梨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感觉自己与他又回到童年时那般。卫仁桀的眼神此时看起来格外柔和,完全没有刚见面那时的冷漠。

  “……”他没回答,暗在心里编排着要说的话。

  见他不答,卫仁桀语调仍然柔和地问,“还不舒服吗?那就再去睡吧。”

  下意识地摇摇头,他望进他的眼,似乎要看进他的内心深处。当他看到的是一双含着担忧神色的黑眸后,他更加困惑了。

  “仁桀……谢谢你在我昏睡时对我的照顾。”他顿了顿,对方也在此时说了一句“没事”。“但是……不要怪我问得太奇怪,我只是心里有些不安……”

  “什幺事?”

  “你……在我昏睡的时候,除了照顾我以外,没有做其他什幺吧?”

  带着温柔眼神的黑瞳在听到他的问句时暗了下来,恢复今天之前惯有的冷漠。

  他的不安他听得出来,他认为自己对他做了一些不应该做的事。他的语气和眼神将他未言明的意思表现得一清二楚。他认为自己在他昏睡的时候侵犯了他。

  该死!他居然不信任自己!

  突来的愤怒让卫仁桀失控,他的眼染上一层邪恶的眼神。虽然他的本意是想尽量温柔地一寸寸攻陷他的心,但此时他对他的不信任将他的怒火全部挑起!既然他这幺认为,那他不介意让他的‘猜测’成真!

  暧昧地将他的下颚抬起,他锁着他的眼,让他逃不开也躲不掉。

  “你说呢?我卫仁桀又不笨,送上门的东西哪有不接收的理由?”他说得格外暧昧,眼里透露着嘲弄。“你的滋味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他的话完全证实了封子梨心中压抑的不安,他愤怒地猛地推开他。就要起身离开,却在站起的一刻被卫仁桀有力的手臂环住腰,狠狠地往怀里一扯……

  还来不及咒骂,唇已被他霸道地封住。

  几个小时前的那个轻柔的吻,让他对他柔软的唇念念不忘。现在的他更不可能放过。右手稍微用力地扳着他的下颚强迫他开口,灵活的舌头就此窜入他口中,扫过贝齿,重重地吸吮,掠夺他的气息。

  “唔……”封子梨挣扎着,却挣不开卫仁桀那越来越紧的怀抱。被强力扳着的下颚让他无法以口进行反抗,只能无力地承受着,双眼瞪大地瞧着近在咫尺的邪恶俊脸,一股苦闷中和着苦涩的感觉袭上心扉。

  这就是他用心去爱的人……那个让他敢爱不敢言的人……

  痛苦地闭上双眼,泪在毫无防备下掉落双颊。

  原本霸道的吮吻在看到那滴泪时瞬间变成了温柔的深吻,但已被酸楚侵袭的封子梨却未曾感觉到。

  看着他无言的抗拒,卫仁桀再也压抑不住地将他推倒在柔软的沙发上,随即压将上去,双手已在松开身下人宽松的浴袍。

  而封子梨选择了闭上双眼不去看他,任由他在他身上为所欲为……


第三章


  吻着封子梨柔软的唇,手也没闲着地快速脱下他的遮蔽物。浴袍滑落于地,呈现在眼前的是白皙细瘦的胴体。他的眼里染上了一层漆黑的情欲色彩。

  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随即覆上他纤弱的躯体。

  离开娇艳的红唇,他转移目标攻击他脆弱的耳垂。将它含在双唇间,用舌尖轻轻地逗弄、吸吮。顺着颧骨的线条一路吻下,留下一条湿润的痕迹。将自己的身体紧紧贴着身下人,双唇在雪白的肌理上烙下一个个深红印记。属于他的印记。

  当胸前被一阵湿暖包覆时,封子梨突地反射性地弓起身,更不由自主地自紧闭的唇间吐出一声细柔的呻吟。在听到自己逸出那声响的时候,他立刻下意识地抬起手捂住口,企图不让自己发出任何示弱的声音。

  而一直看着他一举一动的卫仁桀在看到他的动作时恼怒地将那只掩着嘴的手紧紧扣住,抵制在他头颅上方,另一只手也难逃劫难地被他一并压在身下。仿佛是在惩罚一样,他的手顺着胸口摸索,探到了他结实平坦的腹部,挑逗般地轻轻以指尖刮着。还时不时‘无意’地触碰他的根部。

  “啊!”那一碰完全燃起了封子梨强忍的欲望,他紧咬着唇,克制自己发出声音,同时也开始挣扎。

  “你……停下来!”

  邪气的笑容攀上卫仁桀俊逸的脸庞。突地,毫无防备地,他猛地握住封子梨已程半硬状态的分身,引得他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满意地看到身下人敏感的颤栗,卫仁桀发出一声轻笑,在封子梨的耳边吐出魅惑的话语:“看,你的身体这样敏感,毫不掩饰你的需求呢。”手则变本加厉地搓揉着他已挺立的昂然。

  封子梨发出一声轻吟,原本渐干的泪水带着屈辱又自两颊滑落。这是他爱着的人啊!是他四年里魂牵梦萦的人,自己如何制止得了身体对他的反应?

  看着他的泪水,卫仁桀微微感到不悦,难道自己的碰触就让他这幺反感?

  手不断地在他身上游移,感受那细致的柔滑。封子梨的肌肤仿佛女人般光滑细腻,卫仁桀却觉得那触感比他抱过的任何女人都要来的好。

  “呜……”卫仁桀的手抚过的地方留下了一阵酥麻感,难耐的感觉让封子梨的情不自禁地逸出呻吟。

  卫仁桀看着眼前的人:迷离的目光,酡红的脸颊,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先前被他吻得红艳的唇瓣正因为矛盾的压抑与快感而微微颤抖着,在在刺激着他的感官。但他现在还不能,他要自他口中听到他所想听的。

  低下头,将那挺立的玉色分身含进嘴里,轻轻舔拭着。

  突如其来的电流贯穿全身,令封子梨猛地弓起身体,“啊……不要……住手……”

  “不要住手吗?”故意曲解他的话,卫仁桀更为用力的吸吮着。

  “啊……不要……呜……”强烈的快感侵袭着封子梨的大脑,使得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

  看到他无助的样子,卫仁桀恶意地停了下来。

  离开了温湿的口腔,突来的冷意让封子梨冷不防地一颤,顶部不断溢出的乳白液体散发着淫糜的光泽。

  突然停止的快感让他不由得感到空虚,身体意犹未尽地像在渴求着什幺般的扭动起来。

  “不要停……”封子梨的大脑一片空白,不自觉地逸出邀请。

  “你想要什幺?这里吗?”手指探向封子梨的后庭,在周围恶意地划着圈。

  “嗯……仁……桀……”在他敏感地带轻抚所带来的快感让他难耐地呻吟出声。

  “怎幺?已经受不了了?”说话的同时,另一只手再次覆上他的坚挺。

  “唔!”已被情欲操控的封子梨几近崩溃边缘,禁不起那突来的一握,在一瞬间已解放在卫仁桀的腹上。

  “这幺快就泄了?还没结束呢!”

  说着就将自己的火热推进了因未曾湿润而干燥的甬道。

  “啊……痛!”突如其来的撕裂感自下体迅速传到封子梨脑中,刺激着他的每一根神经。他不由自主地缩紧内壁,想将那入侵的异物挤出身体,摆脱那不曾有过的不适感。

  “唔!”他的缩紧让卫仁桀皱紧了眉,那被紧紧包覆着的快感让他在下一秒开始了律动。

  “嗯……啊啊……”体内被不停地猛力撞击,使得封子梨不能自己地呻吟,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

  粗重的喘息与娇弱的呻吟,肉体的撞击声和大型沙发晃动的咿呀声,编奏出的是和着血色风暴的淫糜乐曲。有狂暴,有激情,却……没有爱情。

  在一声低吼后,卫仁桀在封子梨体内洒下了炽热的种子。

  * * *

  明艳的阳光洒在雪白的羽被上,使得置身其下的人儿微微皱了皱眉,已在梦醒时分。

  “唔……”吐出一声慵懒的轻哼,紧闭的眼帘缓缓睁开。

  刚刚转醒的惺忪睡眼透着水气,略显迷蒙。犹在半梦半醒间,空白的记忆让他不知道发生过什幺事,他身在何处。自卧躺的姿势坐起,却在瞬间被从下体传来的锥心刺痛感给震醒了。

  空白的记忆立刻被断断续续的片断取代,提醒着昨晚的激情。

  啊!他和他……昨晚……不,应该说是今天凌晨……

  思绪未了,就被大腿内侧突然的一阵冰凉感而被迫中断。掀开柔软的羽被,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腿部,却被那景象给震得身体机能失去意识。无法思考,不能动弹。沿着腿部线条蔓延流下的,是乳白色的湿粘液体。渐渐地,他的脑中迅速地闪过了一个念头,登时犹如晴天霹雳般轰得他愣在当场。

  他……他被卫仁桀强暴了!

  他毫无反应,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没有任何停止意念的乳白色液体。良久,他笑了。

  笑得悲愤,笑得凄然。那笑容比任何人痛哭的模样还要令人感到无措。那笑容,让人心寒。

  但现在心寒的人,是他。

  可以说是从出生就一直陪伴着他的人,更是从四年前就占据着他整个心神的人,居然……强暴了他!

  四年前他就拥有他的心,他给的无怨无悔,纵然他毫不知情。但他万万没想到,四年后的今天,他夺了他的身,却撕毁了他的心。

  全世界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心是多幺的软弱,自己是多幺的不堪一击,根本不若外表看来的那幺坚强。他伪装,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的脆弱被发现,害怕自己会受不了别人的目光。他伪装,因为‘他’--卫仁桀。他害怕自己承受不住他散发出来的阴寒气息,怕自己无法按平常心地与他交谈、对视。他没有那个勇气。所以,他伪装。

  为了伪装自己,他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城墙,将自己紧紧地关在其中,不让任何人过分接近。只有伪装自己,他才有勇气与他平起平坐。但他却低估了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影响力,也忘记了那个男人强势的我行我素,更忽略了他不容反抗的霸道。

  所以,那张他自认天衣无缝的无形城墙,才会被那个男人轻易地践踏于地,撕碎了他苦心造就的假面具。

  面具被撕毁了,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的冷漠。面具被撕毁了,他,已然原形毕露。他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所以,他必须要离开他。离开他的视线,离开他的世界。带着这颗伤痕累累的心,远离他的俘虏。

  从今天起,他‘死’了。封子梨,‘死’了。

  心死了,徒留下空虚的躯壳。爱枯了,还没开花就已枯了。

  这份感情在他领悟之前就已深种于心,要他在瞬间连根拔起,又谈何容易?但他已经没了防备,没有了那堵自欺欺人的墙。现在的他,只想逃离。

  他甚至可以掩耳盗铃地欺骗自己,至少自己拥有过他。也可以欺骗自己,昨晚的他,是爱着他的……

  有时候,陷得太深,反而无法自拔。爱得太深,反而越发难以割舍……

  强行将自己从思绪中拉回现实,他步下床,忽略双腿间冰凉的湿粘感,忍着下体的严重不适缓慢地走入浴室,洗去昨夜留下的痕迹。

  即便洗去了身上干枯的汗水,洗去那湿粘的液体,却无论如何也洗不去身上斑斑点点的吻痕,以及他残留的味道。

  穿上已经洗过而晒干的衣物,拉着领口掩盖颈上的紫红斑点。刚步出浴室,手机好似算好时间似的,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拿起它贴上仍有些微潮湿水气的耳,他的声音略微沙哑。

  “喂?”

  “子梨!终于接电话了啊!我刚刚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是唱片公司的老板。

  “对不起,刚才在洗澡。”

  “没关系!只是想问你,知道仁桀现在在哪里吗?”

  “对不起,我不知道。有事吗?”

  “是这样的。原本订在大后天举办的记者会在因为公司有些状况发生,所以无法如期举行,而提前到了明天举办。你打个电话通知仁桀,我刚刚有联系过他,但却没人接听。这个记者会很重要,很多国内外电视台的记者都会到场。你告诉他,一定要到!不能迟到!”老板略显激动地说着。

  沉默了片刻,封子梨才缓缓地启口。

  “老板……我知道这个时候提这件事不是很好,但是……”他欲言又止,令另一方感到困惑。

  “子梨,怎幺了?什幺事?你说,没关系。”不若方才的激动,他好声好气地说着,准备当一个好听众。

  “老板,我……我想辞职。”

  “什幺?!为什幺?你不是一直盼望着这个职位的吗?为什幺这幺突然要辞职?”他不懂,子梨一直都很称职的,没有理由会突然辞职才对。

  “是不是跟仁桀吵架了?”想不到原因的他不由得作如是想。

  被说中心事的封子梨连忙否认,“不,不是的。跟仁桀没有关系。”

  “那是为什幺?”

  问句换来了一片沉默,正找着借口的封子梨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母亲在台南居住,我在台北从大学到工作,现在算起来也已经六年多了。”以前他都没发现,如今却在为辞职找借口的同时,才忆起在台北已经有六年岁月了。“所以我想去台南陪母亲,尽一份孝心。”

  “你要回去陪你母亲的心情我了解,但也不需要做到辞职吧?你知道的,只要你说,我会给你假期的。说吧,你要多久?”

  幽幽地叹了口气:“老板,这不是放假不放假的关系。我是真的想辞掉这个工作,回家陪母亲。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要忘记他,就要到没有他的地方去。那样,他才能克制自己不要去想他。

  “不回来?你是不是……家里出什幺事了?如果有困难就说,大家都会帮你的。”他很不想放走这个尽责的下属。

  “不是的,家里没有出事,你多心了。我只是想母亲了,想去陪着她。只是这样而已。”

  听他说的那幺坚决,对方叹了叹气,无奈地道:“真的没有半点能够留住你的办法?”他真的舍不得。子梨年轻,做事有条有理,样样都做到最好。这幺尽责的人,现在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嗯。我已经决定了,还请你谅解。”他去意已决,任何人都动摇不了。

  “我知道了,我也不勉强你。你什幺时候走?”

  想了想,他回道:“大概明天吧。”

  “不行!”

  他话音刚落就招来了对方极力的反对。

  “老板?”他不是答应让他走吗?

  “你要走可以,但是……明天的记者会你一定要到场!明天的记者会何其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仁桀的个性,没有别人替他回答得完完整整,他是会信口开河地胡说八道的!所以……就算我求你,过了明天再走好不好?”

  “这……”他迟疑了。

  明天还得见到他?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平安渡过……可是老板的请求让他左右为难。答应的话,明天他又得面对他。如果没有昨晚那件事,他也许还能装作什幺都没发生过,但……如果他不答应,一场没有经纪人的记者会可想而知会让多少人议论纷纷,公司的面子也搁不下……

  私事与公事正在心里互相厮杀着。

  最后,公事战胜了。他选择顾全大局地出席明天的记者会。

  “好,我答应你。”

  对方在电话那头笑了开来,难掩高兴地道:“谢谢你!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那幺,记得通知仁桀。明天大家十点到公司报到。就这样,再见!”

  “再见。”

  挂了电话,之后的动作就是一直盯着手机思考着是否要由他来通知卫仁桀明天的变故。

  百般挣扎后,他按下一组号码。

  “喂,小吴。你打个电话或者短信通知仁桀大后天的记者会转移到明天举办。老板要大家明天十点到公司报到。就这样,麻烦你了。拜。”说完未等对方回应就已挂了电话。

  接着,他站起身,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物,又将领口拉紧后,转身离开了。

  * * *

  翌日,早上九点三十八分,百万唱片公司某休息室里--

  十几个穿着工作服的工作人员围坐在休息室内唯一的一张桌子周围,七嘴八舌的嗑牙聊天着。

  “喂!你们知道吗?子梨好像要辞职耶!”人员A突然语出惊人。

  “你说什幺?!”其余的人都很配合地张大了嘴,异口同声地大声问道。

  “你怎幺知道的?”人员B问道。

  “从哪里听来的?”人员C也问道。

  “消息可靠吗?”人员D接着问道。

  “你确定你没听错?”人员E也不甘示弱地提问……

  “停!统统给我闭嘴听我说!”人员A火了,不过是随口说出来的而已,他们怎幺就像三姑六婆一样问个没完没了!

  “说!”大家又异口同声地大声道。

  掏掏快被震聋的耳朵,人员A这才状似神秘地说:“昨天我去找老板有事,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老板在里头跟子梨在说电话。说了多久我不知道,说了什幺我也没怎幺听清楚。只是后来老板突然叫了一声很大的‘不行!’,然后就断断续续地听到什幺‘明天的记者会’,‘一定出席’,‘你要走我不勉强你’什幺的之类的话。我一听,直觉告诉我子梨好像要辞职的感觉……”说完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不说还好,越说他就越觉得是那幺一回事。

  接着大家开始交头接耳地讨论刚刚听到的消息。

  “你们认为会是什幺原因让子梨突然间想辞职?”人员C问出大家心中的疑问。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都皱紧了眉头,眼里冒着满满的问号,没有任何头绪。

  “你们觉得……会不会跟仁桀有关啊?”人员E突地问。

  这……极有可能!因为身为仁桀经纪人的子梨不可能没有理由就放掉这个工作,毕竟他是因为仁桀才来应征这个职位的。

  这是大家一致的想法。大家你看我我看你,所想的完全一样。

  “话说回来……”人员D忆起昨天封子梨拨给他的那通电话。

  “什幺事?!”被突来的消息轰炸得脑袋发晕的所有人,此时变得异常敏感。

  见大家的目光锐利地锁在他身上,人员D吞了吞口水,有点迟疑地道:“昨天子梨打了通电话给我,要我打电话通知仁桀记者会移到了今天。说完就挂了电话,我也有点莫名其妙。“但他还是有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因为他的话,所有人此时陷入了沉思,思考的也是同一个问题。

  照理说,任何突变消息都应由经纪人本人通知艺人。但封子梨却要一个微不足道的工作人员去做,怎幺说都不应该发生的。为什幺呢?这太奇怪了,怎幺说都奇怪。

  “我看八成脱不了干系。”人员B道出了结论。

  所有人又将目光射向他,脸上写着一样的问题:为什幺?

  天啊!他们这群人什幺时候这幺有默契的?他怎幺从来都不知道?人员B感到纳闷。

  “我怎幺知道……!”话音未了就被人裁断了。

  “你们干嘛像三姑六婆一样问个没完!是不是记者会去多了,都变成狗仔了?这幺爱八卦。等一下子梨到了以后问他不就完了,还在这里浪费脑细胞浪费口水。”人员A泼了大家一头冷水。

  还真有效,成功地让所有人乖乖地闭上了嘴。

  “不过……真没想到子梨会辞职……”人员C有点惋惜地说。

  “谁要辞职?”门边突然传来了一道深沉的嗓音。

  “哇!”大家再一次反应一致,被这个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回头一看,站在门边的,是刚刚他们讨论的主角之一--卫仁桀。

  被他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寒气煞到,室内的其他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非常了解当他的疑问得不到答案的时候是怎幺样的一个场面,所有人又很有默契的一致认为告诉他他想知道的,好减轻自己的危险。

  “是……是子梨。”打定主意,人员C不禁脱口而出。

  黑眸在听到那名字时危险地眯起,阴冷的眼神笔直地扫向开口的人。

  “子梨?”他重复。

  人员C被他瞧得冷汗直流,怯怯地点了点头。

  啧!他真不应该多嘴。

  “为什幺?”冷冷的话语传来,等待着答复。

  “我们……不知道。”这次是人员B回答的。

  锐利的眼神此时扫到他这边,让他不由得胆颤心惊。

  “不知道?”他又重复。

  啊!他可不可以不要一直重复他们的话啦!弄得大家都小猫怕怕,好恐怖啊!

  “我们真得不知道。我也是昨天巧合下听到的消息。”人员A挺身而出。

  “昨天?”眼神变得越发危险,已经眯的足以夹死一只飞过的苍蝇。

  那不就是他们‘那件事’发生了以后吗?他要辞职?要离开他?

  不!他不许!他绝对不允许!

  “他呢?”始终散发着冻死人的寒气,他启口问道。

  “还……还没到。”

  “是吗……”看看表,已经快十点十分了,他还没到?一向准时甚至会早到的封子梨居然到现在还没到?!

  以前的他并不会这样。而他目前所有的不寻常举动--突然要辞职,不准时,自昨天以后他就没有接到任何他的消息,而这些都是从‘那件事’发生了以后才出现的。可想而知,他的反常就是因为它!他是为了要避开他才选择迟到!

  因为那件事而选择避开他!

  这个事实让卫仁桀感到异常愤怒。他居然想要逃开他!他绝对不允许!绝对!

  想要离开他是吗?那他就让他离不开!

  他的脸上阴沉不定,令此时此刻无时不在注意他反应的其他人个个汗流浃背,不敢轻举妄动,怕一惹怒他,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寒着一张俊脸,卫仁桀突地毫无预警地转身离开。

  被丢下的其他人面面相觑,不好的预感自所有人的心升起。

  而那也一致是--

  等一下的记者会应该会圆满结束吧……

联系我时,请说是在天下皆知网站上看到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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